意識流劇場的片段化、碎片化
日前,筆者觀看了卓劇場《流瑩》作品,對於劇場作品而言,卓劇場可算是走向偏峰的那一類,記憶之中都是意識流的、碎片化的作品較多,戲劇的主線十分模糊,相信對非劇場常客而言,要看懂一點也並不容易。對筆者而言,當然也是以門外漢的姿態來觀看,畢竟,劇場到了愈往後的發展,在
“實驗”性質及
“探索”多個不同目標的情況下,很多劇作家已經難以接受傳統模式的局限,導致今天的劇場顯得那麼的不一樣。總的而言,雖然筆者並非意識流作品的粉絲,但是本着
“存在即合理”的邏輯來觀看這個作品,還是可以捕風捉影地獲得一些碎片。從整個文本來看,都具備一種強烈的對社會作出質疑的動機,可以簡約理解為
“控制”一詞。以下以人物、空間、劇情作簡單的分析。
一是人物的控制與被控制。作為演員,本質就是被導演所調整的存在;作為導演,本質就是被他所包圍的空間所指使而存在;作為劇場的這個作品,所有的演員均是在特定的空間中,被分割的環境中,以及被囚禁的、去指使的,以及更高層次的控制所存在。因此,就形成了故事在表述
“夢”的那一種綠色大自然,那一種被響往的
“詩與遠方”,雖然劇尾的時候提出了一種解脫的方式,但是筆者也是十分質疑,畢竟控制與被控制是不可能單純的在大自然中就能化解。
二是空間的控制與被控制。整個作品的環境就是一個黑盒子,雖然空間不大,對筆者而言卻是十分適合澳門作品小而精地去進行一種藝術表達,畢竟澳門劇迷的人數確實是屈指可數。當然,對於演出者而言,無限大的舞台,空間無限大,才能讓他們盡情發揮,現實卻是成本效益的
“控制”。總的而言,觀眾或者數量沒有很多,但是作品能夠精準傳達意思,即使只有一位觀眾,也不影響做好一台戲。
三是劇情的控制與被控制。整個劇本就是控制的根源,在極其碎片化的演進過程,或者有人要從窗戶跳出去的無助、或者是盡訴心中情無果的人,更是願意幫助者的無奈及受難,在整個劇情中充斥着憤怒、控訴、不滿,這種負面的力量高壓地面向觀眾,但是在收放之間卻有種死死抓住觀眾不放的意圖,導致觀眾變得
“不舒服”。當然,作品的本質並不是要觀眾
“舒服”,它更不是一種娛樂,它是一種嘗試的、實驗的思考,對觀眾而言,是在平常生活被控制的環境下少有的,從劇場重新表達的思考方式。
最後,作品對平常觀眾而言可謂口味太重,對筆者而言,亦是在劇場文化生態上的另一方向,無何不可。
演出時間:2024年11月9日14:45
演出團體:卓劇場 演出地點:澳門文化中心黑盒劇場I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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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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