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I的澳門舞台想像—
最後一個人類的回憶錄

  
  筆者日前觀看了曉角劇社的年度大搞作《最後一個人類的回憶錄》,演出共分為四個獨立故事,根據澳門作家鄧曉炯同名作品改編,由四位編劇從中抽取內容,再以兩位導演分別排演。整個演出可以從幾個方面來稍作優化。第一、時間過長,節奏把握不充分;了解到四個故事是很難短時間講完,但是接近三小時坐在文化中心並不舒適的椅子上,觀眾的審美疲勞會嚴重影響到注意力;第二、故事內容觀感重複,建議燈光舞台設計等多作變動;在整個演出中,四個故事雖然說是從不同角度探討,但是感覺太類近,反而如果在服裝、道具等用色不同,效果反而會突出,就一個簡單的概念,為甚麼未來都是銀灰色呢?第三、對白過多,較少劇場元素;雖然語言與文字是很重要的傳播方式,但是在劇場中更多記憶其實都在畫面與動作配合之中留下,在最後一幕的效果就充分體現出劇場的魅力,燈光打到幕前,幻化的橙紅色光,黑影的晃動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可怕,留下讓觀眾自行思考的(唯一)空間。

  自古以來,欲揚先抑。對筆者而言,曉角的出品是絶對有保證的,可以從三個點去探討,第一、走在藝術最前列。這次觀演雖然問題不少,但是他們創作的目光走向前沿,努力嘗試新的東西,這種具有獨立精神的創作熱情在澳門已不多見。畢竟勇於創作的風險太大了,而且回報一般都是不足的;第二、培育在地藝術人才,對於曉角而言,找一些國外的好劇本,憑着自身的演員團隊去進行排戲,出來的效果一般不會太差,而且引發觀眾的深思。但是,如果一直只是 “送文化”,而不是 “種文化”,這種拿來主義對於本地的文化藝術培育必然不是一個長遠之計;第三、在地觀眾群的培育,若有國內外著名劇團、劇場觀演經驗,必然覺得澳門劇場水平不足、能力不足、場地不足云云,若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去思考,這個對話幾乎可以不用探討。事實上,在面對全球化挑戰下,幾乎沒有一個行業不面臨衝擊,只有那些刻意保護的才能免受挑戰。對於本地觀眾而言,明顯深知這個道理,在面對市場無情的洗禮下,曉角能夠組織大量觀眾參與,足見團體在澳門劇場中佔有不可取替的位置。

  最後,文化藝術作為弱勢,從來都處於可有可無的狀態,如果沒有政府主導力量的支援,估計參與文化藝術的都只能是兼職、或者是失去了本地特質。那麼,在僅有的一些願意參與的朋友之中,多一點的關懷,少一點批評也不會太過份吧。

  演出名稱:《最後一個人類的回憶錄》
  演出團體:曉角話劇研進社
   時間 :2023/06/03/ 19:45
   地點 :澳門文化中心小劇院


艾兒